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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回忆录——《石中逸闻趣事》七

编者按李景成,1950年出生,横沟乡甘汪村人,石榴中学66届毕业生。做过供销社营业员,公社报道员,大队支书,县委办公室秘书,镇长、镇党委书记,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副县长,市委农工办副主任。丰富的人生经历,给他印象最深、最清晰的还是青少年时期的求学生活。退休以后,他用饱含深情的文字,记录了在母校——石榴中学求学期间的逸闻趣事,生动地再现了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时代背景下的校园生活,书写了对母校的留恋、挚爱之情,为母校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资料。征得作者本人同意,特将李景成校友作品《石中逸闻趣事》发布在校园网上,以飨读者。
                        
石中逸闻趣事七

大杨树与倪老头

在石榴中学中心南北甬道东旁有一棵高高的白杨树。我在石中读书时,树南边是阅报栏,东南边就是花园,树北边就是办公室。

无论是酷暑寒冬,春花秋月,风云雨雪,白天黑夜,高高的白杨树一年四季始终傲然挺立在校园里。它既像是为平安校园执勤站岗的卫士,又像是一位随时准备发号施令的威武的将军。时过50多个春秋,时跨2021两个世纪,这位阅尽石榴中学沧桑的坚强的卫士、威武的老将军依然坚守在那里,和它同时代的战友都早已作古,现在陪伴他的都是后世子孙了,只有它还在那里诉说着东海县第一所中学的历史。这棵白杨树除了和其它的白杨树起到绿化美化校园的作用而外,就是它上面安装了统一作息时间的铜铃和扩音喇叭。白杨树是铜铃和扩音喇叭的载体,铜铃和喇叭与白杨树和谐共建形成的共同体又反过来呵护和延续了白杨树的生命!扩音喇叭除了节庆期间播放音乐,平时主要是做早操和课间操时播放唱片。后来学习雷锋、学习王杰提倡做好人好事时,有时会用它广播好人好事的事迹。记得有一次一年级的赵旭耀、倪爱尧两位同学救了落水儿童,金志杰老师在播广播稿时读的耀、尧不分,都读成“尧”音,至今想起来还萦回脑际。

高高的白杨树主茎上边有“丫”字形的三根向上的侧枝,在主茎向阳的一面一米高的地方有一个疤痕,活像一颗时时瞩目学校发展变化的慧眼。

还在数九寒天的时候,大杨树就孕育着报春的消息,当红褐色的花生米大的芽胞抱在枝头时,就是“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杨柳”的时候了,柳树这时也吐出了鹅黄色的花絮。当大杨树红褐色的芽胞破嘴突出红色的叶尖再慢慢舒展由深红变为淡黄时,就“吹面不寒杨柳风”了,人们蜷缩了一冬的身体这时也可以和杨树叶们一样,无忧无虑地舒展开了。

伴随着和煦的春风,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杨树叶迅速地由淡黄变成草绿深绿,由薄绡而变厚重厚,由青涩走向成熟,在微风的吹拂中依依枝叶交头接耳悄悄私语,便可“听唱新翻杨柳枝”了,所以大杨树又叫“响叶杨”。

610号以后,靠大杨树的乳汁在地下生长数年的姐溜猴(又叫姐猴、姐二猴)会在天黑以后悄悄地破土而出,迅速地沿着大杨树的树干向上爬去,找到安的地点便来个金蝉脱壳,由泥猴子(姐溜猴)摇身变为靓姐(姐二)。有些养尊处优的懒猴竟然能在地下生存17年,才重见天日。姐猴变姐二,看上去也是一个“不死也得蛻层皮”的痛苦过程,从腰部先开口,然后按腰部、尾部、头部的顺序先后蛻出来。刚蛻出来的蝉,全身肉奶奶的非常柔软,身上白里略显乳黄,没展开的翅膀白里透绿非常漂亮,尖尖的好像河蚌的斧足。姐二出壳以后真是迎风长,一眨眼的功夫,身上的颜色便从乳白到乳黄、黄褐、赭石直到变为黑色。白色翅膀也由软到硬、由芽状变为条状、由不透明到透明进而慢慢展开成形。出过姐二的半透明的金黄色的姐猴壳,趴在树上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始终保持那“天天向上”的攀爬姿态,没有外力作用很长时间也不会掉下来。姐猴壳中药名叫蝉蜕或蝉衣,具有疏风散热、透疹止痛、明目退翳、止痉安神的功效。每到出姐猴的时节,晚上就会有顽皮的学生在大杨树下“守株待猴”。有些“猴急”的逮猴者,甚至拿着手电筒,学着姐猴爬树的方法上树捉猴,或者顺破土的姐猴窟到地下抠姐猴。那姐猴也非常聪明,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头一缩退回窟底。这时逮姐猴的由“守株待猴”变为“守窟待猴”,不过姐猴却猴精得很,好像知道人们在伺机捉它,因而躲在窟里迟迟不出来。即使要出窟时也变得特别机警,一遇风吹草动,马上又缩了回去。经过几番折腾,急不可耐的逮猴者便先礼后兵了,或是用水灌,或是拿铁条树棍直接破窟捉猴。别看姐猴遇到人时蹒蹒跚跚的动作迟缓,可是当它认为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速度却是平时的好几倍。泥猴变成靓姐以后俗称姐二,学名又叫蝉、知了,究竟它知道明了些什么虽不得而知,可是从夏到秋,大杨树上都可听到知了用刺吸式的口器喝足杨树乳汁以后洋洋自得的鸣唱。如果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知了着急的一声长叫再加上翅膀的扑楞声,那就说明它肯定遇到了天敌的偷袭。只有雄性的蝉才会鸣叫,它肚底长两个半圆形的发音音箱,叫起来肚子挺起来。雌性的蝉没有发音设备,所以,雌蝉又叫“哑巴姐二”。别看她不声不响,可是,她却是对蝉类有较大贡献的佼佼者,承担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即便对于人类,她也是肉多、肉嫩,比起雄蝉丰厚鲜美多了。雄蝉的鸣叫像是“二——”的直音,它的鸣叫并不是取悦于人或是干扰于人,主要是呼朋引伴,为了取得雌蝉的青睐而大献殷勤。当它获得雌蝉的恩准而交欢成其美事以后,雌蝉则会用两边带锯齿状的产卵管刺进树枝,把卵产在树枝里。凡是被刺蝉产卵的树枝,过些日子就会枯死。到10月份,卵孵化出比芝麻粒还小的幼虫,随风飘落地面,再用前肢破土钻入地下,又完成由靓姐变泥猴的过程。在那极端困难的时期,烧姐猴真是难得的一享口福。现在,姐猴更是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星级饭店的餐桌,富含甲壳质、蛋白质、氨基酸、有机酸的姐猴,成了绿色有机环保的美味佳肴。一只姐猴要卖3毛钱呢。有些猴精的聪明人便搞起了养“猴”的专业,把雌蝉产过卵的枝条收集起来放入杨树林再盖上潮土,为姐猴的孵化提供了便利条件,到成熟期收获、收入颇丰。从“泥猴”到“靓姐”的转变比较体面,所以还算公开透明,人们不光能看得见,有时还能摸得着,所以基本“知了”。可是,由“靓姐”到“泥猴”的转变几乎是暗箱操作,许多人都不得而知。

和姐猴同类的还有“小松猴”和“哇哇嘟”。小松猴和姐猴相比只是体积小,如果说姐猴像大花生那么大,最小松猴则比小扣花生还要小一些,长相和姐猴毫无二致。雄性的小松子鸣叫的声音是“吱——”的直音。哇哇嘟或许是根据它鸣叫的声音而的名。雄哇哇嘟的鸣叫声就是“哇儿嘟——、哇儿嘟——”当中的“儿”字还带点俄语卷舌音的味道,似乎它演唱的是俄罗斯小调。哇哇嘟的体积介于姐猴和小松猴之间,由于它的数量相对较少,属于少数蝉族,所以很少有人捉到哇哇嘟的猴儿。小松子、哇哇嘟也和姐二一样,对杨树情有独钟,其次就是榆树、桑树、梨树和其他果树。

大杨树刚骨柔情,它最早向人们报告春的消息。却努力延迟寒秋的到来,当鹅黄色的树叶恋恋不舍地从树枝上跌落时,季节就进入深秋了,可是处于梢头的树叶临近初冬还不愿脱离母体,甚至受到冻害还不改嫩绿的颜色,所以古人有“白杨多悲风,萧萧愁煞人”的诗句。

严冬的大杨树,虽然被萧杀的寒风剥得精光,可它仍然不屈不挠地傲然挺立在冰天雪地里,昂首翘盼严冬过后的春天。

青春时期的大杨树,皮肤白滑细腻,枝条柔软,青叶婆娑,亭亭玉立,简直就是石榴中学的校花。经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大杨树“交柯之木本同形,东枝憔悴西枝荣”,虽然满身皱纹,皮肤干裂,可是,不屈不挠的大杨树“老树更著花”,每年都长出新的枝叶,给人们提供一片阴凉,显示它的盎然生机。

与大杨树朝夕相伴亲密无间的是负责打铃的校工“倪老头”。 他叫倪良善,是白塔埠西柳村人,他儿子倪登峰和我们是同届学生。他是一个个头不高的老头,也就是15几,大大的眼睛,络腮胡子刮的青艮艮的,面相倒还和善。那时他不过四十多岁,可学生背后都喊他“倪老头”。别看倪老头其貌不扬,可他却是和扎着两条大辫子的吴清华老师在一个办公室合署办公的呢。

由于倪老头的个头和长相与我小学的启蒙老师时明老师(其他学生也喊他时老头)有些像,所以我无形当中对“倪老头”又增添了几分敬畏。每到夏季,他总是穿着木拖鞋,走起路来呱嗒呱嗒作响,像他打铃一样很有节奏。统一全校信号的铜铃呈古代的钟形,高高的挂在大杨树上,打铃用的麻绳有小鸡蛋那么粗,下头挂在一人多高的位置。别看倪老头个头不高,但是,当他精神饱满地走到大杨树跟前把铃绳下边的疙瘩朝手里一握,打出的铃声节奏均匀、清脆洪亮、余音绕梁,没有一点杂音,顺风时能从石榴听到东安、堰河,足足有七八里远。假期里及文化大革命期间,我也曾抓着铃绳打着试试,不碰这边就碰那边,劲总使不一当,比起倪老头打的铃差远了。那只铜铃是用全校师生筹集的17斤多散碎铜,由金志杰老师到上海还来的。据说当时学校领导还挨县文教局长王志武的批评,说是铺张浪费。遗憾的是,这只经风雨见世面跨世纪的铜铃,竟然在近几年被见利忘义的卑鄙小偷偷去。这不能不说是人性的悲哀,不能不说是石榴中学的遗憾。

石榴中学当时的铃声设置是:起床铃“当、当、当”,预备铃是“当——当、当”,上课铃是“当、当”,下课铃是“当”,集合铃是“当当当。。。。。。。”,熄灯铃和下课铃一样是“当”的一声。

别听下课铃只是“当”的极其单调的一声,可那是最激动人心最美妙动听声音!是我们中学生的最爱!它的信号一发出,随着老师一声“下课!”,同学们委屈在那里的身体就可以得到解放。尤其是挨饿时期的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它和划在墙上的计时线,更是饥肠辘辘的学生们关注的焦点。一边歪头看着墙上日影移动的计时线,一边心情激动地侧耳聆听下课铃,铃声响过下课以后,学生们都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寝室和食堂直刺。

“当、当”的上课铃声简直就是我们的金箍咒,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玩得多么兴致勃勃、意犹未尽,只要听到“当、当”的铃声,就得鬼的慌忙地跑进教室,随着班长的“起立”,老师一声“同学们好”,同学们异口同声地一声“老师好”,接下来便是端坐正听,开始那难熬的45分钟。如果遇到好老师,讲得头头是道、入情入理、神采飞扬还能听得津津有味,要是碰到个说也说不清楚、絮絮叨叨还又好拖堂的老师,那就倒霉了,不光这45分钟要强打精神熬下去,甚至连下边宝贵的课间时间都保不住了,当然在石榴中学这些现象并不多见。

最令人伤脑筋的是起床铃,当你睡的正香的时候,“当、当、当”的起床铃不厌其烦地响个没完,好像是怕人耳背听不到似的,好像是怕人听到后再不多敲几下又会睡回笼觉似的,多少黄粱美梦被它无情地打断惊醒。特别到了冬天,室外还是黑清清的、冷冰冰的,那接连不断的铃声非得把你从那好不容易一夜才焐暖了的热被窝里活抓活拿地拽出来不可。也不知倪老头哪来那么足的精神,他早上从来就没忘记一次去打那令人诅咒的起床铃。而且他一打就是100下,绝对不少一下。

熄灯铃虽然和下课铃一模一样是“当”的一声,可是它和下课铃就只能同日而不能同语了。在寝室里同学们胡吹海侃的嘈杂声里,它听起来是那么的模模糊糊、那么的有气无力,比起下课铃来,一点魅力都没有。常常是它絮絮叨叨地响过以后很长时间,睡在电灯拉线下的同学才很不情愿地把灯拉熄。

倪老头除了打铃这个名副其实的“钟点工”以外,还兼任石榴中学的“出入境管理局长”,因为他还负责学校东大门的传达室,大门钥匙就掌握在他手里,那可真是个大权在握的实权派。只要熄灯铃打过以后,两扇黑漆大木门就关门上锁。有些在校外回来晚了的同学,在大门外边连敲带喊甚至加上脚踹,可是倪老头就是“千呼万唤不出来”。实在逼得没有办法,学生只好顺着木门爬上去,再不顾被上边钢筋做的劈枪头子戳腿的危险翻门而进。可是,冷不丁的“学生逾门走,老倪开门看”,逮到以后叫你到传达室登记姓名班级,弄得你胆战心惊。我也有一次逾门走的经历,不知是在校外看电影还是做什么的,几个同学回来迟了,决定爬大门进去。由于我个子最小,只好下边一个同学搓着,上边一个同学拉着才上到门顶。一看那带着劈枪头子的大门又高又险,加上首次作案,腿都有点发抖。又是同学上下接应,才帮我实现了大门的跨越,所幸没惊动倪老头,终于安全着陆,悄悄地回到了寝室。

虽然倪老头其貌不扬,,可他还是石榴中学唯一的一名“护花使者”。花园里周边“爱护花木,人人有责”、“严禁攀折”等警示牌,令世上三样狂的学生们望而却步,可是对倪老头却形同虚设,唯独他可以拈花惹草、披荆斩棘而毫无顾忌。那些恃强欺负花儿的杂草,那些死皮赖肉蛮缠花木的野藤,都是倪老头所不能容忍的。他扛着锄头、拿着镰刀、带着剪刀,一副除暴安良的气势,三下五除二就把它们给解决了。让花儿尽情地享受阳光雨露,让花木自由地舒展臂膀。当他拿着大剪刀走向绿篱时,“嚓、嚓、嚓”一会功夫,就把那绿篱修剪得和他自己的平头一样边斩四齐;当他笑眯眯地走向花儿时,花儿总是向他展开笑靥,欢迎他来除草、追肥、浇水、梳妆打扮;当他一边仔细端详一边慢步走近花木时,花木都尽情地向他敞开胸怀,任他整枝打叉把自己收拾得亭亭玉立。

往事如烟,现在回想起来,我是多么想拥抱石榴中学高高的大杨树,多么想再次聆听那悠悠的铃声,多想再见到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倪老头,有多少莘莘学子是被倪老头打造成材的。

偷书不算偷

       1966年开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彻底打破了校园的宁静,打乱了学校的一切秩序。虽然本人也光荣地加入了石榴中学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野战军,但是不光没参加过野战,当时盛行的“打、砸、抢”,本人概没为之,只是有一次也是本人一生当中唯一的一次不算偷的偷,那就是在大同学的带领下到学校图书室偷过一次书。

石榴中学的图书室在内操场南边,自西向东依次是图书室、仪器室、实验室。当时虽然^造**有理乱得无法无天,校长室、办公室都受到冲击,可是图书室、仪器室还都锁得板正的。只是最东边的实验室这时候会被学生们用来学唱歌或者被^造**派用来开会,甚至有的学生在里边安营扎寨住了下来。由于实验室、仪器室、图书室天花板以上是连通的,所以从实验室的天花板方洞里钻进去,就可以顺利进入仪器室、图书室。

看到其他同学从图书室里偷来书后看得津津有味还若无其事,我也心里痒痒的,最后才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决定和几个同学铤而走险。在其他同学连拉带搓的帮助下,我平生第一次钻到了天花板上面。这时我心里十分紧张,一方面,除了小时候指挥偷瓜以外,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偷东西,虽然孔乙己老先生说“偷书不算偷”;另一方面,我担心如果扎不住脚,把天花板踩踏了掉下去摔个腿断胳膊折怎么办?还有一个让我担心的就是,天花板上黑咕隆咚的,要是不小心碰了电线触电那多危险。虽然心里怦怦直跳,但是为了能够偷到书看,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从实验室钻到了图书室。

虽然图书室已经屡遭洗劫,但是书架上很多整整齐齐地排放着的书,还是让我目不暇接,我兴奋的心情激动不已。这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原来曾经借阅过的唯一一本小说《新四军的一个连队》不知还在不在,当我到原来借阅的位置搜索时,看到她安然无恙地仍在原处,这使我如获至宝,比见到多年不见的朋友还更加亲切。拿到这本书以后,我又选了封面带卡通图的《科学家谈21世纪》、大红封面的苏联的《人要怎样才算美》,并且从一排淡绿色的《史记》当中选了第一册等。毕竟是个首次偷书的小毛贼,那些大部头我不敢偷、拿不动,同时也没多少兴趣。这次我总共偷了十几本书。本来还打算开开头以后再去光顾几次,可是后来学校加强了防范,我们忙着去参加文化大革命,也就再没去偷过。这也是我一生当中唯一一次正儿八经地当一次小偷。那偷来的书后来被我带回家,文革后期学校办“斗私批修”学习班,又退回几本。借了6本给存村尚俊杰看,结果一本也没还给我。直到现在,我还珍藏着《新四军的一个连队》和《史记》第一册,这既是我斗私批修不彻底的污点,也是我唯一一次当小偷的“光荣”史实。对比有的偷书大盗退还时用小车呢推,我还真是偷书不算偷的小偷呢。

作者:匿名